《游褒禅山记》的思想足迹──兼论对《游褒禅山记》的辩驳
- [10-10 23:13:42] 来源:http://www.85jc.com 高一语文知识 阅读:8772次
概要: 此节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。仅仅就论据而言,“‘花’字始于中古,就浏览所及,始见于晋人诗赋。《说文段注》云:‘华……,俗作花,其字起于北朝’”,不知这位作者所取的是“晋人”说,还是“北朝”说呢?这里我有点争死理的味道,但是,既然这位作者要学着王氏的“深思而慎取”,那就不能有半点含糊了。但她接下来所说的“王氏果若尝深思,固当知:此山之在世必早于有‘花’字之北朝”,显然她是采“北朝”说了,但理据何在?而这里的“固当知”云云,恐怕问题又出来了。这座“褒禅山”肯定是要早于“北朝”的,但不等于说它原来的名字理所当然地就可以称之为“华山”的。又说:“当地居民必有以名之,其名只能是‘华山’而非后世始出之‘花山’;谬读的岂非正是洋洋自得的王氏自己!”又是一个武断了。“当地居民必有以名之”是不错的,但后代如何知道几百年前的事情呢?除了史迹和有关文献,我想实在是没有办法的。记得朱熹当年寻访陶渊明遗迹,而当地的村民却茫然无知,使得那位大贤好生寂寞呢。而“王氏果若尝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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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节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。仅仅就论据而言,“‘花’字始于中古,就浏览所及,始见于晋人诗赋。《说文段注》云:‘华……,俗作花,其字起于北朝’”,不知这位作者所取的是“晋人”说,还是“北朝”说呢?这里我有点争死理的味道,但是,既然这位作者要学着王氏的“深思而慎取”,那就不能有半点含糊了。但她接下来所说的“王氏果若尝深思,固当知:此山之在世必早于有‘花’字之北朝”,显然她是采“北朝”说了,但理据何在?而这里的“固当知”云云,恐怕问题又出来了。这座“褒禅山”肯定是要早于“北朝”的,但不等于说它原来的名字理所当然地就可以称之为“华山”的。又说:“当地居民必有以名之,其名只能是‘华山’而非后世始出之‘花山’;谬读的岂非正是洋洋自得的王氏自己!”又是一个武断了。“当地居民必有以名之”是不错的,但后代如何知道几百年前的事情呢?除了史迹和有关文献,我想实在是没有办法的。记得朱熹当年寻访陶渊明遗迹,而当地的村民却茫然无知,使得那位大贤好生寂寞呢。而“王氏果若尝深思,固当知:此山之在世必早于有‘花’字之北朝,当地居民必有以名之,其名只能是‘华山’而非后世始出之‘花山’”,证据何在?“此山之在世必早于有‘花’字之北朝”并不能作为“当地居民必有以名之,其名只能是‘华山’而非后世始出之‘花山’”的当然的依据。这一节文字的后半部分几近漫骂,不值得一驳。
我们再看她的第二点“说理牵强,以失败之游作训人资本”。
这位作者说:“如果记游精彩,议论新警,仍不失为大醇小疵之佳篇,无伤其传诵价值。可惜王安石不善记游,或不屑于叙实情,只有大发高论的兴趣。只凭自逞学问、教训人世的性格冲动左右记游笔墨,以至记事过于粗疏单薄而议论延伸过远、铺张过盛,事与理不能相应相称。”看来别人不做“记游精彩”的文章,她无论如何也是不高兴的。但她所说的“只凭自逞学问、教训人世的性格冲动左右记游笔墨,以至记事过于粗疏单薄而议论延伸过远、铺张过盛,事与理不能相应相称。加以此公自视高才而‘动笔如飞,若不经意’的才子习性(《宋史·本传》),则全篇内容漫无中心、东拉西扯,行文凌乱,也就势不可免了。不怕不识货,就怕货比货。中国著名的山水游记不少,随便取几篇一比读,当知此言不诬”,却也是她自己在发着牢骚。
说“加以此公自视高才而‘动笔如飞,若不经意’的才子习性(《宋史·本传》),则全篇内容漫无中心、东拉西扯,行文凌乱,也就势不可免了”,我想还又是这位作者的“发兴之笔”了。其实所引用的“动笔如飞,若不经意”在《宋史·王安石传》(卷三百二十七),原文有这样一段:“少好读书,一过目终身不忘。其属文动笔如飞,若不经意,既成,见者皆服其精妙。友生曾巩携以示欧阳修,修为之延誉。”如果真的像这位作者所说的“全篇内容漫无中心、东拉西扯,行文凌乱”,那么在这位作者的眼里,欧阳修和曾巩都不足观了。我们且看她的下文吧。
她说:“先看游山记叙部分,这应该是全部议论的事实根据。只有写活写足游山的事实,使读者身临其境,后面的议论才能水到渠成地触发而出。道理必须有生动贴切的事实作基础,才有无可辩驳的说服力与可信性。”此只是常理,只是教师教学生作文的套路,拿来衡量王文,是不是有点以寸度丈的味道?“所以中国古代的史学、文学、乃至哲学之作,都极重视先摆明事实,后概括道理。”这一句可能又是这位作者的主观臆测了,这样的妄语,就不批驳了。
看来无法满足这位作者的“记游精彩”的癖好,也就无怪她要说话了:“王安石此文名曰游山,实写游洞,中间一段即记叙此游,篇幅不能算少(与后面议论大体相等),而记叙游观所见却绝少:开始说前后洞的几句,事在入洞之先,是不必身游,只听介绍也可知的;后面‘有怠而欲出者……遂与之俱出’已是废然而返,只能算游余的扫尾笔墨。认真说,这些都不能当作身历洞景、正面记游的主体文字。全文真记身游的不过一句:‘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’山洞深者,愈深入愈难行,景与洞外益殊,这是任何进过山洞的人都知道、甚至不曾游山都能想见,倒是愈深入愈易行而与洞外无异,才足称奇,值得一说。自视志高千古、才大盖世的介甫先生,却拿这点人所共知的常识当作此游的发现,为文记之,以炫示天下!而‘难’之状,‘奇’之景,却一字写不出,只给人一个不说也知道的抽象概念,读不读并无所新感受,是虽不作不读可也,此记有何可‘范’之处!瞎吹者谓‘深人无浅语’。”先是算了一下比例,真要一寸一寸地量了,得出的结论是“中间一段即记叙此游,篇幅不能算少(与后面议论大体相等)”。但马上笔锋一转,说“记叙游观所见却绝少”,余余云者,这里不想再引述,只想说的是,以计算文字的多少来评文,以某某教条(比如“记游精彩”以满足猎奇?)来衡文,于文到底是隔了一层了。还是清代林云铭说得好:“凡记游,必叙山川之胜与夫闻见之奇,且得尽其所游之乐,此常调也。此但点出山洞名,随以不尽游为慨。若遇此便止,有何意味?精彩处全在古人观物有得上,发出一段大议论,即把上文所以不得尽游重叙一番,惟尽吾志以赴之,若果不能至,则与力可至而不至者异矣。譬之学者六合之外,存而不论,即是有得处。末以山名误字推及古书,作无穷之感,俱在学问上立论,寓意最深。”(《古文析义》卷十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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