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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由《琵琶歌》而至《琵琶行》兼及古典诗歌的审美提炼

  2. [10-10 23:13:42]   来源:http://www.85jc.com  高二语文知识   阅读:8719

概要: 意境创造有高下之分。两诗都运用了形象的语言表现音乐之美,但也能见出才艺的高下。元诗分别用了“风雨萧条鬼神泣”、“冰泉呜咽流莺涩”、“坐对燕然秋月寒”、“月寒一声深殿磬”、“幽关鸦轧胡雁悲”、“断弦砉层冰裂”等形象摹写的手法,表现各瞬时所弹音乐和乐曲的内涵与听者的感受。但从整体看还缺少和谐和高低变化的宛转思路,个别的比喻常常破坏意境的整体美。严格说来,元诗尚无完整的意境。而白诗则以演奏为主体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意境。诗人月夜送客闻琴,枫红荻白,秋月澄波,展现了琵琶独奏的最合宜的境界;“别时茫茫江浸月”,秋江的萧瑟,恰好突出了迁客的悲哀。音乐是最难描写的,诗人用那些美丽而声音又好听的事物的和谐的声响来形容它,写出了它高低急缓的全过程,又通过这些分别反映出乐曲所传达的快乐和幽愁;鸟语花明,金戈铁马的不同境界既合于乐曲的内涵,整体上又是和谐的,它使人觉得宏伟演奏场面多么令人缅怀与向往。“东船西舫悄无言,唯见江心秋月白”,不仅补足了音乐感人的艺术效果,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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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意境创造有高下之分。两诗都运用了形象的语言表现音乐之美,但也能见出才艺的高下。元诗分别用了“风雨萧条鬼神泣”、“冰泉呜咽流莺涩”、“坐对燕然秋月寒”、“月寒一声深殿磬”、“幽关鸦轧胡雁悲”、“断弦砉层冰裂”等形象摹写的手法,表现各瞬时所弹音乐和乐曲的内涵与听者的感受。但从整体看还缺少和谐和高低变化的宛转思路,个别的比喻常常破坏意境的整体美。严格说来,元诗尚无完整的意境。而白诗则以演奏为主体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意境。诗人月夜送客闻琴,枫红荻白,秋月澄波,展现了琵琶独奏的最合宜的境界;“别时茫茫江浸月”,秋江的萧瑟,恰好突出了迁客的悲哀。音乐是最难描写的,诗人用那些美丽而声音又好听的事物的和谐的声响来形容它,写出了它高低急缓的全过程,又通过这些分别反映出乐曲所传达的快乐和幽愁;鸟语花明,金戈铁马的不同境界既合于乐曲的内涵,整体上又是和谐的,它使人觉得宏伟演奏场面多么令人缅怀与向往。“东船西舫悄无言,唯见江心秋月白”,不仅补足了音乐感人的艺术效果,也传达出诗人追怀往昔,神游故国,情感激荡的巨大悲哀。可以说白诗的意境是完整和谐的,其格调又是高妙的。

  再说意象的选择与诗意的提炼。诗歌意象的选择关涉着意境的创造和风格的形成。元诗中“风雨萧条鬼神泣”“百万金铃旋玉盘”“幽关鸦轧胡雁悲”“断弦砉层冰裂”等意象构成的意境基本上枯涩的、晦暗的,有的甚至破坏了意境的和谐美。而白诗中则尽量选择美好的事物写其好听的声响形容音乐的动听,构成了明丽高妙的意境,形成了绵密绮丽的风格。甚至,即使是选择相同的意象,而在诗意的提炼上亦可见出才艺和效果的高下。如元诗中的“冰泉呜咽流莺涩”,到了白诗中被扩展为“间关莺语花底滑,幽咽泉流冰下难”,陈寅恪先生在其《元白诗笺证稿》中只称赞他扩一而成二句,以“滑”与“难”反衬为文,更精进,其实更应看到白诗的“间关莺语花底滑”在形成意境上的美感效果已非元诗之枯涩所能比拟的,“幽咽泉流冰下难”在状写音乐传情方面更比“冰泉呜咽”细致委婉而曲尽其妙。再如同样是用“玉盘”写音乐的高亢和繁,读者所感受到的多是音乐的繁杂和急促,白诗以“大珠小珠落玉盘”形容大弦、小弦“嘈嘈切切错杂弹”的音乐效果,联系上下文的“急雨”和“私语”,则更能显出繁复中有精细的、牵动人思想感情的美听效应。即如写演奏结束时情景,元诗这样写:“幽关鸦轧胡雁悲,断弦砉层冰裂”。白诗则是:“曲终收拨当心画,四弦一声如裂帛。”元诗突出其尖厉,刺入耳膜,白诗则于最动情时嘎然而止,给人以回味无穷的美听期待。总之,白诗通过选择意象,提炼诗意,注重“言外之味,弦外之响”,含蓄蕴藉,耐人寻味,诱人神往,是元诗的直白和枯涩所不能及的。

  王国维在解释诗的“境界”(意境)时这样说:“境非独景物也。喜怒哀乐,亦人心中一境界。故能写真景、真感情者,谓之有境界,否则谓之无境界。”他在评价诗的境界高下时尤重人的格调之高,推重写出真情实感者。元白两诗境界的高下,我们还可从诗人格调在诗中的投射与表现来分析。从诗人投射在诗中的情感的内涵来分析。为此,我们还可以从诗人表现在诗中的叙写(言说)姿态作一简要分析。从诗人对演奏者的言说姿态来看,元稹始终是居高临下的,是高高在上的。他对管儿演奏技艺是“赏奇”“赏着奇处惊管儿”;对管儿是劝诲式的口吻,“管儿管儿忧而衰,尔衰之后继者谁”,即便是践诺赠诗和寄于同情,也是俯就的;“我为含凄叹奇绝”,所叹的也仅止管儿的技艺。换句话说,他始终未将管儿当作人格对等的“人”来看待,遑论知音!因此他所表达的情感是矫作的,与读者始终隔着一层,不是王国维所看重的“真感情”。而白居易则不同,他将琵琶女引为知音,知其心曲,为其叹息,向其倾诉。从“琵琶声停欲语迟”到“犹抱琵琶半遮面”,演奏前的表现就引起他的关切;从“未成曲调先有情”到“似诉平生不得志”,再到“说尽心中无限事”,再到“别有幽愁暗恨生,此时无声胜有声”,心与心的交融与理解已是“灵犀一点频相印”了。也正因为如此,他感叹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”;也正因为如此,他谪迁后的孤独、郁闷才油然袭上心头,“是夕始觉有迁谪意”,这一点是元诗中始终没有达到的境界;白居易对琵琶弹奏的感受是“如听仙乐耳暂明”,要主动“为君翻作《琵琶行》”,并在第二番演奏中泣下最多,乃至“江州司马青衫湿”,字里行间流淌着“真感情”。而就赠诗这一细节,元稹就被动和勉强得多了:先是“许作长歌始终说”,挂在嘴上始终没有行动,后来是“如今左降在闲处,始为管儿歌此歌”,一个“始”字道出了他因为“闲”才有践诺之可能的勉强。同时,两位诗人就琵琶演奏所表达的感情的内涵和深度也有质的差异。思想感情格调的高低自然会影响着以“言志”为宗旨的诗歌的境界,这上文已经论及,兹不赘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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