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要: 从叙事视角来看,鲁迅多用“我”作为叙事角度,显示了高超的组材艺术。例如:《社戏》中的“我”,是一个“大市镇里出来的读过书的”纯朴活泼的孩子形象。他不愿念“秩秩斯干幽幽南山”,极其反感封建教育内容;他热爱农村生活,将“平桥村”称为“乐土”,在同伙伴们掘蚯蚓钓虾、放牛、看戏等活动中获得了美的感受。《孔乙己》中的“我”,是一个老实而染上世人的“冷漠麻木”的小伙计形象。他“十二岁起”就给掌柜帮工,由于为人“太傻”,干不出令掌柜满意的事,所以“掌柜是一副凶脸孔”。但他却染上了世人的“冷漠麻木”,孔乙己教他识字,他先是鄙夷,再是不屑一顾;对孔乙己用手走路的惨象,他无动于衷、漠然待之;对孔乙己的生死,更是漠不关心。《一件小事》和《故乡》中的“我”又成了不同历史时期的知识分子形象。 在叙事模式上,《呐喊》与《彷徨》演化出“看/被看”“离去──归来──再离去”两大小说情节、结构模式。以《
《呐喊》导读,标签:初一语文知识扩展,http://www.85jc.com从叙事视角来看,鲁迅多用“我”作为叙事角度,显示了高超的组材艺术。例如:《社戏》中的“我”,是一个“大市镇里出来的读过书的”纯朴活泼的孩子形象。他不愿念“秩秩斯干幽幽南山”,极其反感封建教育内容;他热爱农村生活,将“平桥村”称为“乐土”,在同伙伴们掘蚯蚓钓虾、放牛、看戏等活动中获得了美的感受。《孔乙己》中的“我”,是一个老实而染上世人的“冷漠麻木”的小伙计形象。他“十二岁起”就给掌柜帮工,由于为人“太傻”,干不出令掌柜满意的事,所以“掌柜是一副凶脸孔”。但他却染上了世人的“冷漠麻木”,孔乙己教他识字,他先是鄙夷,再是不屑一顾;对孔乙己用手走路的惨象,他无动于衷、漠然待之;对孔乙己的生死,更是漠不关心。《一件小事》和《故乡》中的“我”又成了不同历史时期的知识分子形象。
在叙事模式上,《呐喊》与《彷徨》演化出“看/被看”“离去──归来──再离去”两大小说情节、结构模式。以《在酒楼上》为例,“我”在强大的封建传统压力下,像一只绳子飞了一小圈子,又回来停在原地点,在颓唐消沉中消磨着生命,正合“离去──归来──再离去”的模式。“我”有一段自由,特别引人注目:“北方固不是我的旧乡,但南来又只能算一个客子,无论那边的干雪怎样纷飞,这里的柔雪又怎样的依恋,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。”这里所表现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无家可归的悬浮感,无可附着的漂泊感。它既表明了中国现代知识分子与“乡土中国”“在”而“不属于”的关系,更揭示了人在“飞向远方、高空”与“落脚于大地”之间选择的困惑,以及与之相联系的“冲决与回归”、“躁动与安宁”、“剧变与稳定”、“创新与守旧”……两极间摇摆的生存困境。在这背后,隐蔽着鲁迅内心的绝望与苍凉。
《呐喊》的艺术特色,还表现在鲁迅小说“格式的特别”。鲁迅是创造新形式的先锋。
20年代沈雁冰(茅盾)对鲁迅小说有一个重要的评价:“在中国新文坛上,鲁迅常常是创造‘新形式’的先锋;《呐喊》里的十多篇小说几乎一篇有一篇新形式,而这些新形式又莫不给青年作者以极大的影响,必然有多数人跟上去试验。”今天人们也同样关注与强调鲁迅小说的实验性。鲁迅确实是完全自觉地借鉴西方小说形式,通过自己的转化、发挥,以及个人的独立创造,以建立起中国现代小说的新形式。他的《狂人日记》之所以被称为第一篇现代白话小说,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它打破了中国传统小说注重有关有尾、环环相扣的完整故事和依次展开情节的结构方式,而以13则“语颇错杂无伦次”,“间亦略具联络者”的不标年月的日记,按照狂人心理活动的流动来组织小说。在艺术表现上,作家不是站在第三者的立场去描述主人公的心理状态,而是通过主人公的自由联想、梦幻,直接剖露他的心理;也不像传统小说那样,作者的叙述(介绍人物、铺陈情节、描写环境等)和作者对人物的心理描写之间界限分明,而是使作品中所有叙述描写都带有主人公的感情色彩,都渗透于主人公的意识活动之中。而《狂人日记》尤其富有创造性的尝试,小说“日记本文”采用了白话文体,却又精心设计了一个文言体的“小序”,从而形成了两个对立的叙述者(“我”与“余”),两重叙述,两重视点。白话语言载体里表现的是一个“狂人(非正常)的世界”,主人公却表现出疯狂中的清醒,处处显示了对旧有秩序的反抗;文言载体却表现了一个“正常人的世界”,主人公最后,成为候补(官员)。这样,小说文本就具有了一种分裂性,对立的因素相互嘲弄与颠覆、消解,形成反讽的结构。
鲁迅是一位语言大师,他追求含蓄、简约、凝练的语言风格。他这样概括自己的经验:“我力避行文的唠叨,只要能够将意思传给别人,就宁肯什么陪衬也没有。”“要极省俭的画一个人的特点,最好是画他的眼睛。”人们经常提及的是《故乡》中那幅“神奇的图画”;“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,下面是海边的沙地,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”,仿佛绘画中用疏体笔法涂抹大色块,色彩单纯而浓重,同样取得强烈的效果。像《药》中对康大叔的动作描写、结尾的景物描写,《阿Q正传》中阿Q的心理活动描写等等,都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,有的作品用抒情的笔调,如《故乡》、《社戏》、《风波》等,使作品具有浓郁的诗情画意。有的作品用冷峻的笔调,如《狂人日记》、《药》等,使作品表达的思想更有冲击性。有的作品用诙谐风趣的笔调,如《孔乙己》、《阿Q正传》用喜剧的色彩表达悲剧内容,使作品具有耐人寻味的特质。有的作品集揶揄讽刺于一体,如《端午节》、《白光》,增强了作品的批判效果。鲁迅小说的语言艺术,给读者多方面的艺术享受,令人常读常新。
上一页 [1] [2] [3] [4] [5] [6] [7] [8] [9] [10] [11] 下一页
最新更新
推荐热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