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要: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;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。[点拨:第二次“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”。紧接在“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”之后,“这样的世上”是“四十多个青年的血,洋溢在我的周围”,“学者文人的阴险的论调,尤使我觉得悲哀”的“似人非人的世界”,是既有“猛士”又多“庸人”的世界,是“造化”易于使人“暂得偷生”的世界。为了促醒“庸人”,使不知“何时是一个尽头”的世界早日到它的“尽头”,这就正有写“一点东西”来揭露暴行,揭露“流言”的必要。这就预示了文章的内容之二──愤怒的揭露。感情的基调是愤怒。“也”字既针对文章内容之一,也针对反动文人的文章而言。]离三月十八日也已有两星期,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,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。[点拨:第三次“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”。惨案才过去两个星期,而“忘却的救主”则快要降临了。烈士的鲜血就这样白流了吗?敌人欠下的血债就不讨还了吗?因此有必要写“一点东西”,提醒人们,也提醒自己,不要忘记烈士的鲜血,要总结
《记念刘和珍君》课文评点,标签:高一语文课后习题答案,http://www.85jc.com
三
在四十余被害的青年之中,刘和珍君是我的学生。学生云者[云者:助词,表示提顿,引起下文 ],我向来这样想,这样说,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,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。她不是“苟活到现在的我”的学生,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。
她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,是在去年夏初杨荫榆女士[杨荫榆女士:江苏无锡人,1924年任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校长,依附北洋军阀势力,迫害进步学生,镇压学生运动。后因参加抗日活动,被日寇杀害 ]做女子师范大学校长,开除校中六个学生自治会职员的时候。其中的一个就是她;但是我不认识。直到后来,也许已经是刘百昭(刘百昭:时任教育部专门教育司司长兼北京艺术专门学校校长)率领男女武将,强拖出校之后了,才有人指着一个学生告诉我,说:这就是刘和珍。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,心中却暗自诧异。我平素想,能够不为势利所屈,反抗一广有羽翼[广有羽翼:到处都有帮凶。羽翼,鸟的翅膀,这里指帮凶 ]的校长的学生,无论如何,总该是有些桀骜[桀骜(jié ào):形容性情倔强。骜,不服从]锋利的,但她却常常微笑着,态度很温和。待到偏安(偏安:原指封建王朝失去中原而苟安于仅存的部份领土,这里指刘和珍等爱国青年被迫离开原地,暂居宗帽胡同)于宗帽胡同,赁[赁,租借 ]屋授课之后,[点拨:反对杨荫榆的女师大学生被赶出学校后,在西城宗帽胡同租赁房屋作为临时校舍,于1925年9月21日开学。当时鲁迅和一些进步教师曾去义务授课,表示支持。]她才始来听我的讲义,于是见面的回数就较多了,也还是始终微笑着,态度很温和。待到学校恢复旧观,往日的教职员以为责任已尽,准备陆续引退的时候,我才见她虑及母校前途,黯然至于泣下。此后似乎就不相见。总之,在我的记忆上,那一次就是永别了。
四
我在十八日早晨,才知道上午有群众向执政府请愿的事;下午便得到噩耗,说卫队居然开枪,死伤至数百人,而刘和珍君即在遇害者之列。但我对于这些传说,竟至于颇为怀疑。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,然而我还不料,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。况且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刘和珍君,更何至于无端在府门前喋血[喋血:血流满地。喋,血流出来的样子 ]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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